第三日.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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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日.12
聽他這麽說, 孟詞微張張口，也沒有堅持，打算後半夜自己去換下他, 她將這事先放在腦後。
擰著眉，孟詞微在想另一件事。
方才在廚房裏, 她提醒路漸川時說的話，結合現如今的情況，讓她心中的懷疑更深。
察覺到孟詞微神色不對, 路漸川挑眉，輕聲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他這一句話，也拉回了程塗的註意力, 收回腦中的天馬行空，程塗視線也隨著路漸川的話看向她, 目光中帶著問詢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孟詞微也不打算賣關子，她轉頭擡眼，目光落在二樓高恒的房間窗戶, “兇手到底是不是他。”
“你是說, ”程塗也跟著她的目光看去，直到意識到她看的是誰的窗戶時，語氣帶著些不可置信，“高警官嗎？”
搖搖頭，孟詞微收回視線, 淡聲道：“只是懷疑。”
程塗有點百思不解，她也曾對兇手和嫌犯有過猜測, 但是無論怎麽猜, 她都猜不到高恒身上。
原因無他，高恒是確確實實的警察啊, 說出要抓嫌犯是他，說嫌犯在大家中間的也是他，他如果真是嫌犯，怎麽好好隱藏自己都來不及，何必還要主動說出呢？
更何況，他還有證件證明身份，是最一開始就被排除嫌疑在外的人。
“為什麽懷疑？”路漸川問她。
對啊，為什麽懷疑？這也是程塗想問的。
孟詞微眼中思慮更深。
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她的猜測，但是她心中總覺得高恒很奇怪，不只是感覺，更多的是，她總覺得她好像遺漏了什麽細節。
到底是什麽呢？
深呼吸一口氣，孟詞微閉了閉眼，沈下心來：“說不清楚，也可能是我多慮了。”
安撫似地拍拍她的肩，程塗站在後面，語氣安慰：“可能是因為孔叔的事情，我現在也提心吊膽地……”
“但是高警官應該不會是兇手，即便他是，他為什麽要假扮警察自曝說旅店有嫌犯，這說不過去的，”程塗點出這點邏輯上的問題，“即使是賊喊捉賊，也要大家先知道有這個賊吧。”
即使是賊喊捉賊……孟詞微腦中極快地劃過一縷思緒，想抓住，卻不知何蹤。
默默把心思壓在心裏，孟詞微點點頭，面上接受這個說法。
一旁的路漸川靜靜聽著，良久，沒發表看法。
這個話題就此略過。
又聊了一會其他不鹹不淡的話題，看看天色，時間也不算太早。
程塗提議玩會單機游戲等待晚飯，現在這種情況，沒有信號，沒有網絡，電話都打不出去，更別提什麽別的娛樂了。
孟詞微的手機在知道沒網後就沒有怎麽打開過，她手機上沒下單機游戲，更沒有什麽別的消遣工具。
沒有網絡，手機約等於一塊廢鐵。
在院中支了幾張椅子，孟詞微靠在椅背上，瞇著眼看天空發呆，耳邊是程塗和韓蘊打單機游戲的聲音。
路漸川去準備晚飯，她沒事可幹，靜靜理著思緒，思考著這幾天的事件。
方才就感覺遺漏了什麽細節沒有註意，但到底是什麽，一時間，她也翻找不出來……
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，孟詞微坐直身體，還是放棄了思考。
正打算進去給路漸川搭把手，她站起身，卻聽身邊程塗一聲尖叫：“啊！有信號了有信號了！”
孟詞微楞了一瞬，快速走到她身邊，看程塗的手機屏幕。
右上角，信號欄還是空的。
“啊……”程塗舉起手機左晃右晃，有些沮喪，“剛剛還有的，現在怎麽又沒了。”
“信號源在山下，這裏平時信號沒斷的時候信號都不怎麽好，”韓蘊也跟著站起身，舉起手機在院中搜著，“在這連不上，估計還要再往山下走走。”
韓蘊確定完，按滅手機，轉身對兩人說道：“這是個好消息。”
-
“這意味著，營救工作應該進行大半了，我們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下山。”晚上吃飯的時候，韓蘊唇角揚起笑意，在飯桌上向眾人宣布這個好消息。
在旅店這三天的時間，對於他們來說，幾乎是度日如年，眼下得知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，程塗顯得異常興奮，手舞足蹈地向大家覆述他們是如何開始打游戲的，如何在打游戲過程中發現信號的。
“先打斷一下，程小姐，”段青放下筷子，目光轉向韓蘊問道，“這個幾天，大致有多久？”
“短的話，可能兩天，長的話，可能也就三四天，”路漸川開口回道，“不過以旅店的情況，山下的營救人員應該會加快速度。”
說完，他目光隔著桌子看向高恒，話中意思不言而喻。
跟著他的視線看去，剩下的人明白過來。
畢竟高恒當初自曝身份的時候就說了，自己是為了追查嫌犯上山，警察辦案，肯定不是只會有他一人。山下估計就蹲守著不少警察，等待著接應。
眼見山體滑坡，嫌犯和查案的警察都被困在旅店，那麽山下的人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。畢竟嫌犯多不可控一天，危機就會多一分，這樣一來，山下的營救肯定會加快速度。
現如今，稍微恢覆一點的信號就是很好的說明。
但是高恒聽著這個消息，沈默不言，眉眼間未見放松，反而愈發深沈。
見他這副模樣，孟詞微心念一動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，高警官知道要出去了，不開心嗎？”
“孟小姐，”高恒聽見她的問話，神色未變，他挑眉看她，“不要忘了，傳國玉符下落不明，嫌犯現在還沒找出，下山之後，無論是你，還是我，能拿什麽交差？”
他這話不止是對孟詞微說，也是對桌上所有人都提了個醒。
但是這些事情，說白了，也與他們無關，程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，感受到桌上奇怪的氛圍，打著圓場：“其實，下山的路就只有一條，只要嫌犯在這期間不帶著玉符跑掉，到時候警察過來，大不了再好好搜查，總能找見的。”
聽程塗這麽一說，高恒將目光轉向她：“所以，程小姐的意思是，不相信我，覺得我辦事不力，找不出來，對嗎？”
“這，這……”程塗擺擺手，“我沒有這個意思，我這不是在設想最壞的情況嗎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她聲音漸漸小，被高恒的神情恐嚇住，沒有再接著開口。
視線再接著轉向桌上其他人，大家面上也皆是沈悶，看不出半點喜悅之情。
明明是好消息，但是卻看不出半點好消息環繞的氛圍。
程塗心中奇怪，張張口，沒有再接著說話。
-
回到房間後，孟詞微先從背包裏翻出自己的手機開機，看見右上角依舊沒有信號顯示的信號欄，她舉著手機在屋內轉了幾圈，還是不見信號波動。
推開窗戶，孟詞微將手機舉出窗外，向著山下的方向高舉著，瞥眼一看，還是沒有。
看樣子，在旅店能搜見信號的幾率微乎其微。
歇下心思，孟詞微將手機重新關機放回包裏，思索著要不明天提議下山去看看。
這樣想著，她拉開門，探出頭看向隔壁房間。
路漸川房間門口，他抱著一床被子走出，迎面和她撞上，停下腳步，看見孟詞微眼中明顯有話的意思，他問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我在想，明天要不要下山看看？能不能聯系上外界。”孟詞微指的是信號的事。
她說：“韓蘊說信號源在山下，我剛才試過了，旅店幾乎是搜不到信號的，如果要聯系外界，肯定就是要往山下去。也不用離開旅店多遠，到上次發現段青的地方應該就差不多了。”
路漸川聽著，沒有立馬應聲，他擡步，擦過孟詞微的身側，來到她房門口不遠處的地上，蹲下身。
將手中的薄被鋪在地面，他整理一番，又走向自己房間去拿剩下的東西。
這期間，孟詞微也不急著催他，靜靜看他整理，等他再次和自己擦肩時，方聽路漸川開口說道：“會有人不同意的。”
“又不用他們同意……”孟詞微一時不解。
“你覺得，如果我們一走，嫌犯會怎麽做，”路漸川腳步未停，回屋內拿了枕頭被子出來，這才接著說道，“這期間，只要有一個人離開旅店，都會引起懷疑。”
孟詞微明白過來：今天信號的事情，肯定會給嫌犯造成緊迫感，不管那人原本有什麽計劃，肯定都會抓著這幾天下手。
如果真的要下山去找信號聯絡外界，要是不是大家一起行動的話，無論分成幾波人，也都會是嫌犯下手或者逃脫的好時機。
但是如果是大家一起下山的話，嫌犯溜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。
所以現在的情況，好像只有繼續留在旅店才是最優解。
揉揉額角，孟詞微現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，看樣子，好像真的走進了死胡同。
路漸川說完，見她會意，收回視線沒有多說，繼續收拾著自己今晚要睡的地鋪。
很簡單，一床被子當墊子，一個枕頭，再來一床被子蓋著。
將這件事暫時放在腦後，孟詞微看他收拾著，開口說道：“後半夜，我睡這吧。”
整理枕頭的動作一頓，路漸川半跪在地，擡眼看她。
“後半夜，我來陪你，如何？”孟詞微上前兩步，走到他鋪好的床鋪邊緣，蹲下身，手放在膝蓋上撐著下巴，看著他。
隔著不怎麽寬的鋪位，她柔柔笑著，眼中漸起一抹戲弄：“路老板一個人睡地板，應該會很冷吧……”
“兩個人擠擠，暖和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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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他這麽說, 孟詞微張張口，也沒有堅持，打算後半夜自己去換下他, 她將這事先放在腦後。
擰著眉，孟詞微在想另一件事。
方才在廚房裏, 她提醒路漸川時說的話，結合現如今的情況，讓她心中的懷疑更深。
察覺到孟詞微神色不對, 路漸川挑眉，輕聲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他這一句話，也拉回了程塗的註意力, 收回腦中的天馬行空，程塗視線也隨著路漸川的話看向她, 目光中帶著問詢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孟詞微也不打算賣關子，她轉頭擡眼，目光落在二樓高恒的房間窗戶, “兇手到底是不是他。”
“你是說, ”程塗也跟著她的目光看去，直到意識到她看的是誰的窗戶時，語氣帶著些不可置信，“高警官嗎？”
搖搖頭，孟詞微收回視線, 淡聲道：“只是懷疑。”
程塗有點百思不解，她也曾對兇手和嫌犯有過猜測, 但是無論怎麽猜, 她都猜不到高恒身上。
原因無他，高恒是確確實實的警察啊, 說出要抓嫌犯是他，說嫌犯在大家中間的也是他，他如果真是嫌犯，怎麽好好隱藏自己都來不及，何必還要主動說出呢？
更何況，他還有證件證明身份，是最一開始就被排除嫌疑在外的人。
“為什麽懷疑？”路漸川問她。
對啊，為什麽懷疑？這也是程塗想問的。
孟詞微眼中思慮更深。
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她的猜測，但是她心中總覺得高恒很奇怪，不只是感覺，更多的是，她總覺得她好像遺漏了什麽細節。
到底是什麽呢？
深呼吸一口氣，孟詞微閉了閉眼，沈下心來：“說不清楚，也可能是我多慮了。”
安撫似地拍拍她的肩，程塗站在後面，語氣安慰：“可能是因為孔叔的事情，我現在也提心吊膽地……”
“但是高警官應該不會是兇手，即便他是，他為什麽要假扮警察自曝說旅店有嫌犯，這說不過去的，”程塗點出這點邏輯上的問題，“即使是賊喊捉賊，也要大家先知道有這個賊吧。”
即使是賊喊捉賊……孟詞微腦中極快地劃過一縷思緒，想抓住，卻不知何蹤。
默默把心思壓在心裏，孟詞微點點頭，面上接受這個說法。
一旁的路漸川靜靜聽著，良久，沒發表看法。
這個話題就此略過。
又聊了一會其他不鹹不淡的話題，看看天色，時間也不算太早。
程塗提議玩會單機游戲等待晚飯，現在這種情況，沒有信號，沒有網絡，電話都打不出去，更別提什麽別的娛樂了。
孟詞微的手機在知道沒網後就沒有怎麽打開過，她手機上沒下單機游戲，更沒有什麽別的消遣工具。
沒有網絡，手機約等於一塊廢鐵。
在院中支了幾張椅子，孟詞微靠在椅背上，瞇著眼看天空發呆，耳邊是程塗和韓蘊打單機游戲的聲音。
路漸川去準備晚飯，她沒事可幹，靜靜理著思緒，思考著這幾天的事件。
方才就感覺遺漏了什麽細節沒有註意，但到底是什麽，一時間，她也翻找不出來……
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，孟詞微坐直身體，還是放棄了思考。
正打算進去給路漸川搭把手，她站起身，卻聽身邊程塗一聲尖叫：“啊！有信號了有信號了！”
孟詞微楞了一瞬，快速走到她身邊，看程塗的手機屏幕。
右上角，信號欄還是空的。
“啊……”程塗舉起手機左晃右晃，有些沮喪，“剛剛還有的，現在怎麽又沒了。”
“信號源在山下，這裏平時信號沒斷的時候信號都不怎麽好，”韓蘊也跟著站起身，舉起手機在院中搜著，“在這連不上，估計還要再往山下走走。”
韓蘊確定完，按滅手機，轉身對兩人說道：“這是個好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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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意味著，營救工作應該進行大半了，我們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下山。”晚上吃飯的時候，韓蘊唇角揚起笑意，在飯桌上向眾人宣布這個好消息。
在旅店這三天的時間，對於他們來說，幾乎是度日如年，眼下得知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，程塗顯得異常興奮，手舞足蹈地向大家覆述他們是如何開始打游戲的，如何在打游戲過程中發現信號的。
“先打斷一下，程小姐，”段青放下筷子，目光轉向韓蘊問道，“這個幾天，大致有多久？”
“短的話，可能兩天，長的話，可能也就三四天，”路漸川開口回道，“不過以旅店的情況，山下的營救人員應該會加快速度。”
說完，他目光隔著桌子看向高恒，話中意思不言而喻。
跟著他的視線看去，剩下的人明白過來。
畢竟高恒當初自曝身份的時候就說了，自己是為了追查嫌犯上山，警察辦案，肯定不是只會有他一人。山下估計就蹲守著不少警察，等待著接應。
眼見山體滑坡，嫌犯和查案的警察都被困在旅店，那麽山下的人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。畢竟嫌犯多不可控一天，危機就會多一分，這樣一來，山下的營救肯定會加快速度。
現如今，稍微恢覆一點的信號就是很好的說明。
但是高恒聽著這個消息，沈默不言，眉眼間未見放松，反而愈發深沈。
見他這副模樣，孟詞微心念一動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，高警官知道要出去了，不開心嗎？”
“孟小姐，”高恒聽見她的問話，神色未變，他挑眉看她，“不要忘了，傳國玉符下落不明，嫌犯現在還沒找出，下山之後，無論是你，還是我，能拿什麽交差？”
他這話不止是對孟詞微說，也是對桌上所有人都提了個醒。
但是這些事情，說白了，也與他們無關，程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，感受到桌上奇怪的氛圍，打著圓場：“其實，下山的路就只有一條，只要嫌犯在這期間不帶著玉符跑掉，到時候警察過來，大不了再好好搜查，總能找見的。”
聽程塗這麽一說，高恒將目光轉向她：“所以，程小姐的意思是，不相信我，覺得我辦事不力，找不出來，對嗎？”
“這，這……”程塗擺擺手，“我沒有這個意思，我這不是在設想最壞的情況嗎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她聲音漸漸小，被高恒的神情恐嚇住，沒有再接著開口。
視線再接著轉向桌上其他人，大家面上也皆是沈悶，看不出半點喜悅之情。
明明是好消息，但是卻看不出半點好消息環繞的氛圍。
程塗心中奇怪，張張口，沒有再接著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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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間後，孟詞微先從背包裏翻出自己的手機開機，看見右上角依舊沒有信號顯示的信號欄，她舉著手機在屋內轉了幾圈，還是不見信號波動。
推開窗戶，孟詞微將手機舉出窗外，向著山下的方向高舉著，瞥眼一看，還是沒有。
看樣子，在旅店能搜見信號的幾率微乎其微。
歇下心思，孟詞微將手機重新關機放回包裏，思索著要不明天提議下山去看看。
這樣想著，她拉開門，探出頭看向隔壁房間。
路漸川房間門口，他抱著一床被子走出，迎面和她撞上，停下腳步，看見孟詞微眼中明顯有話的意思，他問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我在想，明天要不要下山看看？能不能聯系上外界。”孟詞微指的是信號的事。
她說：“韓蘊說信號源在山下，我剛才試過了，旅店幾乎是搜不到信號的，如果要聯系外界，肯定就是要往山下去。也不用離開旅店多遠，到上次發現段青的地方應該就差不多了。”
路漸川聽著，沒有立馬應聲，他擡步，擦過孟詞微的身側，來到她房門口不遠處的地上，蹲下身。
將手中的薄被鋪在地面，他整理一番，又走向自己房間去拿剩下的東西。
這期間，孟詞微也不急著催他，靜靜看他整理，等他再次和自己擦肩時，方聽路漸川開口說道：“會有人不同意的。”
“又不用他們同意……”孟詞微一時不解。
“你覺得，如果我們一走，嫌犯會怎麽做，”路漸川腳步未停，回屋內拿了枕頭被子出來，這才接著說道，“這期間，只要有一個人離開旅店，都會引起懷疑。”
孟詞微明白過來：今天信號的事情，肯定會給嫌犯造成緊迫感，不管那人原本有什麽計劃，肯定都會抓著這幾天下手。
如果真的要下山去找信號聯絡外界，要是不是大家一起行動的話，無論分成幾波人，也都會是嫌犯下手或者逃脫的好時機。
但是如果是大家一起下山的話，嫌犯溜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。
所以現在的情況，好像只有繼續留在旅店才是最優解。
揉揉額角，孟詞微現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，看樣子，好像真的走進了死胡同。
路漸川說完，見她會意，收回視線沒有多說，繼續收拾著自己今晚要睡的地鋪。
很簡單，一床被子當墊子，一個枕頭，再來一床被子蓋著。
將這件事暫時放在腦後，孟詞微看他收拾著，開口說道：“後半夜，我睡這吧。”
整理枕頭的動作一頓，路漸川半跪在地，擡眼看她。
“後半夜，我來陪你，如何？”孟詞微上前兩步，走到他鋪好的床鋪邊緣，蹲下身，手放在膝蓋上撐著下巴，看著他。
隔著不怎麽寬的鋪位，她柔柔笑著，眼中漸起一抹戲弄：“路老板一個人睡地板，應該會很冷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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